今天给大家推荐三本汉朝历史架空小说,汉武时期,汉末时期,冷门的西汉昭宣时期,每一本都是天花板!
努力闻达于诸侯,以求苟全性命于乱世!
作为一个遗腹子,公孙珣很早就从自己那个号称穿越者的老娘处获取了人生指导纲领。然而,跟着历史大潮随波逐流了一年又一年,他却发现情况渐渐有些不对了!
这是一个半土著的男人奋斗在大时代的故事!
崔县君也好,周围县中的吏员也好,竟然全都无言以对……因为,对方所言实在正是这年头操蛋的主流价值观!大汉朝讲的就是一个春秋大义,有仇必报,有恩必偿。而且一旦做下这种事情,肯定是要扬名立万的!
实际上,我们的崔县君这时候哪里还看不出来,眼前这个姓公孙的小子,说不定还真想借此扬名呢!想想也是,如果案情没有什么波折,那对这小子也没什么坏处,反正不过是跟着走一趟而已,还能掉块肉?
可要是有机会,人家凭什么不在这河北捞点名声再走?
但是,事情没那么简单的。
话说,昨天来人到县中深夜报案时,已经大致的介绍了一下案情,而这位南和县崔县令虽然来不及查案,但心里却已经对这个案子有了些个人的大致看法……死人的是马老公马大户家,分明就是攀上了宦官阉人的爪牙才得以刚刚起势的一户乡巴佬豪强。所以说,有些事情闭上眼睛也能猜到,估计就这家人欺压乡里时有些不择手段,又恰好遇到了贾超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悍卒,这才惹上了祸事。
而既然案子跟阉人爪牙为祸乡里扯上了关系,眼前这个未加冠的青年又说出了靠和宦官对抗而名扬天下的张俭的名字,那么崔县君就自然多了一重顾虑:
要知道,这宦官啊,如今天下没人得罪的起,真得罪了,那可是真要破家灭门的。但是屈从于宦官势力,名声污了,那士人也不容下你的……因为在这汉朝,大家都是要讲究一个脸面和名声的,不要脸的人除非把自己割了送宫里去,否则一般混不起来。而两次党锢之祸后,那些反宦官士人,虽然做不了官,却反而愈发掌控住了舆论。
君不见,那张俭因为得罪了十常侍的侯览,沿途奔命,望门投止,天下多少士人为了保护他不惜破家灭门。到了后来,就连追捕他的官员都主动弃官而走,还对保护张俭的士人说什么‘这种仁义请分我一半’?
这种气势,真是让人尊重到畏惧的程度。
当然了,原本这个案子里剩下的活人全都是平民百姓,而平民百姓在这年头是不算人的,更没资格讨论舆论和名声这种高端话题。自己过去,只说是秉公执法,摆出一副法家酷吏面孔,该杀杀该埋埋不就得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一名要去洛阳游学的辽西公孙氏子弟就在眼前,那可是世代两千石的巨族,整个渤海一圈,七八个郡都有人家的族人分支,还有商号触角,自己老家清河郡也将将处于这个人家的影响范围内,而清河还偏偏尼玛是党人起势的发源地……这就由不得崔县君不得不考虑这舆论上的问题了。
草料喂下去,马匹恢复了精神,热汤喝下去,人也暖了身子。
但是,重新上路后的崔县君看着车外骑着高头大马的公孙珣和他那四五个握刀挎弓的伴当,简直头疼欲裂!
“俭得亡命,困迫遁走,望门投止,莫不重其名行,破家相容。”——《后汉书》.张俭传
我们接受了祖先的遗产,这让中华辉煌了数千年,我们是如此的心安理得,从未想过要回归那个在刀耕火种中苦苦寻找出路的时代。反哺我们苦难的祖先,并从中找到故乡的真正意义,将是本书要讲的故事。
很小的时候在孤儿院里,云琅就是这里最乖的一个孩子,听话,聪明,干净,自律,上进,总之,所有别人家孩子所能具有的美德在他身上都能找到。
只是,当孤儿院里的孩子陆陆续续的被一些和善的人领走之后。
这里就只剩下云琅跟一些智力有残疾的伙伴,在这里,一脸微笑好像从来都没有什么忧虑心思的云琅就如同阳光底下最茁壮的那朵向日葵,出挑的如同天使的孩子。
有时候,云琅总是想,是不是那个慈祥的云婆婆刻意做了什么手脚,不许别人领养他。
这个念头才生出来,他就有一种浓烈的罪恶感,云婆婆几乎是在用生命来爱护他……
云婆婆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逝去了,她走的时候没有什么遗憾,只是一遍遍的用枯槁的手抚摸云琅的面庞舍不得离开。
一遍一遍的告诉云琅:“你是神的孩子,你注定要做一番大事的。
你是神的孩子,你的将来注定不会平凡,我看见你的时候,你身上有光……”
这个可怜的一生都没有婚嫁的老妇人在无限的期望中离开了人世,被云琅亲手埋进了黑暗潮湿的泥土中。
她信奉了一辈子的上帝,没有把她的身体跟灵魂一起带去天堂,而是腐烂在泥土里。
云婆婆一辈子干的事情就是喋喋不休的告诉云琅他将有一个伟大的未来。
和大部分的英雄故事一样,在英雄的懵懂期总有一个光辉的引导者。
他们一般负责将英雄领到他即将要走的崎岖小路上,然后就死去……这已经是很老的套路了。
云琅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从小到大一向如此,既然云婆婆已经做了这么多,加上女朋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估计分手已经被她提上了生活日程,且会在三天之内发生。
他觉得该到反抗自己沉闷,无聊,痛苦生活的时候了。
于是,他向自己年轻的上司请了年假,二十天的时间足够他去寻找或者完成他的伟大。
时间再长,就会丢工作,再找很麻烦。
在女友‘你不用再回来了’这种殷切的嘱咐声中,云琅离开了,去找属于他自己的伟大。
“你是神的孩子,你的将来注定不会平凡,我看见你的时候,你身上有光……”
云婆婆慈祥的脸似乎就倒映在高大的玻璃幕墙上。
云琅笑了,这又是英雄道路的庸俗开端。
上帝用了七天制造了世界,女蜗造人也用了七天。
上帝用七天制造了世界,却把制造人类的任务交给了亚当与夏娃。
女娲就不同了,世界是盘古制造的,她不管,让世界自由的生长,她只是专心的造人,用手捏出来的注定是贵族,用柳条枝子甩出来的注定是平民。
云琅很坚定的认为,既然制造世界以及人类都只需要七天,自己想要寻找伟大,二十天应该绰绰有余。
既然想到了人类的起源,云琅自然是要去拜谒一下人祖女娲。
骊山的后山上就有一座人种庙。
避开大道,秋日苍凉的山脊上,蜿蜒着一条灰黑的路,有的劈山开取,有的顺势而上。犹如蟒蛇匍匐,弯弯曲曲,渐升渐高。
山上就是伏羲女娲交合了整整三千年的地方。
蓦然回首千年,汉家宫阙依旧!
时值汉昭帝元凤三年,朝中权臣当道,外有匈奴未灭,丝路不绝如缕……
卫霍虽没,但汉家儿郎的开拓精神,却永不止息,新的英雄,正呼之欲出!
敦煌戈壁,名为悬泉置的驿站里,微末小吏任弘投笔怒喝曰:
“大丈夫无它志略,犹当效张骞、傅介子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砚间乎?”
西北的黎明干燥寒冷,祁连山的轮廓线清晰起来,通向西域的丝路若隐若现,远处屯戍部队传来阵阵狗吠……
这便是悬泉置的清晨。
悬泉置是汉帝国边陲的一座驿站,位于敦煌郡效谷县境内,周遭不是戈壁荒地,便是沙窝山峦,方圆数十里内,独有这一处歇脚的地方。
不论是东去的胡商,还是西来的汉使,都得在此休憩,让马匹饮饱淡水,自己也弄些吃食充饥,若能在传舍的卧榻上舒舒服服睡上一觉,更是赛过活神仙。
只是苦了悬泉置里的官吏徒卒,必须夙兴夜寐,小心伺候。
一大早,任弘便被人唤醒,出来招待来客。
“身为悬泉置佐,斗食小吏,俸禄不高,却什么都要管啊。”
任弘抑制着打哈欠的欲望,跪坐在案几后,铺开笔墨,眯眼观察呈送到面前的两份传符——也就是汉代的介绍信和通行证。
汉朝律令规定,每一个置所,都要将所有往来人员的身份、人数、食宿费用记录在案,这是悬泉置建成以来,二十年不变的规矩。
任弘心中默默念叨:“所以两千年后,才会在悬泉置遗址发现那么多汉简,足足有一万多枚……”
在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前,他曾特地开车到戈壁滩上寻访过“悬泉置遗址”,但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命运,会和这座两千年前的驿站紧紧联系到一起。
都怪那场奇异的沙暴,竟让一个前程大好的21世纪历史系学子,一睁眼一闭眼,就变成了名为“任弘”的汉朝青年……
确认不是恶作剧和综艺后,他只能以“任弘”这个身份开始自己的汉代生活。
半年过去了,任弘适应得不错,从一介白身,混上了悬泉置佐,领着一份工资,吃穿不愁,并开始思考未来出路:
要如何合法地离开这个偏僻小驿,走向更广阔的的天地?
“也真是,我穿哪不好,竟来到了冷门的昭宣中兴……”
汉武帝已死去多时,“穿越者”王莽应该还没出生。今年是元凤三年,汉昭帝刘弗陵在位的第九年。
当然,这位年纪比任弘还小的皇帝还活着,尚无谥号,也没人敢直呼其名。
每每提及,都要朝东边一拱手,称之为“今上”。
或者按照汉人不成文的规矩,以“县官”代称。
任弘对这个冷门时代的了解仅有皮毛,只能拼命抓住记忆中每一条信息:
那些史册上闪烁的名字:霍光、苏武、刘病已,暂时都指望不上。
那些在西域扬大汉国威的英雄们,傅介子、常惠、解忧公主,应该都曾路过悬泉置,可具体是什么时间呢?
所以每每有行客路过,任弘常借职务之便,打听情报,吸取有用的信息。
而眼前的两份传符,便吸引了任弘的注意!
“敦煌中部都尉步广候官屯长苏延年……”
“敦煌中部都尉尉史陈彭祖……”
从来没听说过,和这任弘一样,都是史册无名的小人物。
任弘目光瞥向前方,传符的所有者,此刻正坐在传舍内,喝着刚端上来的清凉米酒。